陆薄言似乎颇感兴趣,挑着眉梢:“叫来听听。” 说着,她已经从冰箱里取了几个鸡蛋放进蒸蛋器,摩拳擦掌的想做什么早餐好。
吃完早餐后陆薄言接过徐伯递来的文件,出发去公司,家里只剩下唐玉兰和苏简安。 起初苏洪远并不在意儿子那家小公司,等他醒过来的时候,才发现承安集团正在碾压苏氏,他的公司岌岌可危,苏亦承想把他逼上绝路。
她小跑到他的跟前拦住他,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 明天之前,苏简安应该是不想见到他了。苏媛媛的话和戒指之类的,她多半也不大在意。
事实证明闫队长的猜测是正确的,就在当天的下午,另一个小区又发生了一单凶杀案,死者也是一名年轻的独居少女,死状和田安花园的女孩子一模一样,警方判定两起凶案是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手段所为。 “生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”苏简安用安慰的语气和陆薄言说,“你承认自己病了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
“昨天他故意惹你生气,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。”医生说,“拔玻璃之前你那么害怕,但是现在你想想,昨天我把玻璃拔出来的时候,你有注意到吗?” 洛小夕拉着苏亦承一起上楼去报告紧急情况。
这气场! “昨天晚上彻夜加班了吧,可怜的。”唐玉兰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,“快抱她回房间睡觉。”
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动作,问她:“手麻了?”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说完洛小夕拎着东西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公司,前台追过来看清楚是她,她已经进了苏亦承的专用电梯,上楼去了。 洛小夕笑得无谓,好像真的不在意的样子,可苏简安知道她是装出来的,她一直都能装得这么像。
徐伯说,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。 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既然苏亦承说她以后会懂,那么她现在就没必要纠结了,更加没必要对着美食纠结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确实不敢。
只有一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雷雨欲来,“啪”的一声,他捏碎了手上的杯子。 “洛小夕?”苏简安去开了门,诧异地看着几个小时前还在电视上的人,“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跑来?”
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,不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缓绵长,又睡着了。 “噢。”苏简安掩饰着声音里的失望,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苏简安揉了揉额头,竟然忘记还手了,“噢”了声,乖乖去打包行李,跟陆薄言走。 苏简安紧张地抓着陆薄言的衣服,半晌才记起来她干嘛不推开她啊!再不行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咬他啊!
所谓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就是这种感觉了,更要命的是,右手的手肘处在隐隐作痛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她背脊一凉,毫无骨气的就慢吞吞的朝着他走过去了。
“嗯。”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还没有妩媚的卷发,不懂得什么叫妖娆风情,也还没有出落得这么迷人,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,从小就是半个男孩子模样。
“起来。”陆薄言不容置喙,“我带你去。” “江少恺啊!”苏简安老老实实地说,“这是他从N个前任身上总结出来的恋爱经验。传授给你,拿好不谢。”
苏简安没想到唐玉兰会突然出现在身后,囧了囧:“妈,我……” 陆薄言揽住苏简安的腰:“苏小姐,失陪。”
所以也是跟她一样,在说违心话吧? “别骗自己了,你想知道答案。”
“你来干什么的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 她从陆薄言的盘子夹了片娃娃菜,蘸着沙茶酱吃了起来。